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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妈妈被推上手术台的时候,芳岩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自己的手指。
这是一双医生的手。
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指节因为常年劳作而有些粗大,皮肤因为经常性的反复清洗而略微干燥,有一点起皮。
医生的手本来应当很稳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很稳定。
然而,这一刻,它们却在微微地颤抖着。
芳岩低低地笑了一声。
然后,她撑着额头,慢慢地,慢慢地,将脸埋进手掌里。
也许,她喃喃地说,我真的是有创伤后应激反应。
11.6
李芳岩其实不太记得,后面几天的自己是以怎样的状态在工作。
一台手术没有结束,另一台手术的准备可能已经开始。太阳自办公室的窗口升起,又从手术室的窗口落下。这样周而复始。
事情发生在许妈妈手术后的第三天还是第四天,芳岩记不清楚了。
她只记得那是一台颇为顺利的手术,主刀动作很快,麻醉医生走出复苏室的时候,窗外的天难得的没有黑。
芳岩将口罩摘下,没有感到困顿,甚至也没有感受到饥饿。她只是平静地走在医院的走廊里。
与她擦肩而过的护士发出失声的惊呼,芳岩刚想要说一句:不要大声喧哗。眼前就是一黑。
手脚软下,麻醉医生失去意识,一头栽倒在医院的楼道里。
眼前晃过零碎的画面,彻底坠入黑暗前,芳岩的耳边听见温柔的女声。是慧思。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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