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种尚不可知的境况,使得容渊更为谨慎,唯恐下错了决定,导致后面更加为难。
身为皇帝,他何尝不想要子嗣呢。
容渊捏着涨得难受的额角,在高福屏住呼吸等候多时以后,方才发话:“不过一棵树,也来烦朕,自行决断就是。”
高福察言观色之下,心里有了决断,躬身道:“奴才这就去办。”
屏退了宫人,容渊独自坐在殿内,修长匀称的骨节有节奏地敲着桌面,闭目养神,忽而想到了什么,他从一旁屉子里拿出描金小盒,轻轻打开。
一瞬间,夺目生辉。
容渊伸指捻过珠子,放了几日,再在手中摩挲,珠子已经成型,有了足够的硬度,且光滑无暇,触感极佳。
珍珠并非只有东瓯一家独有,但唯独这家最为上乘,无论颜色和光泽度,明眼人一看就知是极品,在民间市场上卖的价也够高。
之前小姑娘给的那些珠子,容渊已经叫人拿到外头珠宝铺子,卖得快不说,出手的价格也让他很是满意。
这样的珠子,自然越多越好。
可珠子从何而来?
容渊只道自己还是大意了,忽略了这最重要的一点。
小公主到大晟半年有余,吃穿用度,一一都要打典,且平时出手也算大方,可到如今还未吃紧,仍是一副阔绰派头,这本身就足够耐人寻味了。
难不成,如此宝贵的玩意,也同他们呼吸的空气那般,能够取之不竭用之不尽。
皇帝岂是这种愚昧无知的人,既然不可能,那总有个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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