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进行了清理,周贵今家徒四壁,他的父亲周三垛临死时没有留下什么,他虽然做了治安员,在黄金公司领着值班费,他也不赌不嫖,但他喜欢喝酒,领的工资喝得精光,平时穿得像个叫花子,当然作为巡山员每日穿行在荆棘乱林之中,不可能穿得太好,以至于入殓时没有一件好衣服。
黄榆树将一张盖着村部公章的封条貼到他家门上,又将封条上的字念给麻爷听,显然对麻爷还不能放心,他吃了狗肉,接受了调查,但就他的尿性,还会打周贵今留下的遗物主意。
村里自有了黄金公司,家家户户都参与分红,日子变得好起来,孩子们身上穿的,脚上踩的都换了新,不会有人还留心在意周贵今留下的破破烂烂,但麻爷除外,他自己不会穿这些衣物用品,但可以将它们拎到集镇上卖钱,换肉换酒,再换条狗来杀也不是不可能。
“预防针我可是打过了,这里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动,还要留着破案呢。”黄榆树再次看了麻爷一眼。
这个过程黄榆树都在盯着一样东西看,那是周贵今家门口的一个横条石头,这是块有来头的石头,是当年云条山上讨月寺的门槛,当年日本人用迫击炮炸了讨月寺,碎石断木四散着滚下山坡,木头被人拿回去烧火,砖头被搬回去砌墙。
若干年后,云条山上再也找不到讨月寺的痕迹,讨月寺只停留在老人的讲述中,可那个门槛,一块完整的横条石一直躺在半山腰间,当时它是随着那些碎木滚石一起滚下山的,可能受到一棵树或一块大石头的阻挡,它停下飞滚的脚步,永远停顿在那里。不止一人从它的身边经过,从它的身上跨过去。
可这块石头有什么用呢,搬回家派不上用场,所以它才静静地躺着,成为讨月寺存在的最后证据。
巡山员周三垛和周贵今也不止一次从它身边迈步踏过,不知哪天,周贵今将它搬回家中,想用它作一个狗吃食的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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