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起来有气无力,每到上坡的时候就发出嗡嗡的怪响,半天上不了坡。
“下去推呀。”
那人眉毛一横,周三垛立刻下去推车,要不是为这桶猪血,哪要受这份洋罪,这样上上下下,周三垛很快大汗淋漓。
这辆破车不仅上坡为难他,下坡也给他出难题,随着车子“嗡嗡”的怪叫,那桶猪血就疯狂地摇晃起来,周三垛把着木桶,心想千万不要溅出来,可你怕什么就来什么,车子开不出二里地,一阵剧烈的颠簸摇晃,猪血顿时溅他一脸一身,没等周三垛用手擦脸时,脸上就实实地挨一大嘴巴子。
“妈的,你瞎眼啦。”
周三垛定睛看时,大吃一惊,坏了,猪血也溅了这主儿一脸一身,那一件藏青的长衫被猪血上下浸染了一遍。
这该死的猪血,没染鱼网,先把人家的长衫染了。
周三垛一屁股坐在木桶上,生怕猪血再溅出来,这样正好让那主儿左右开弓。
“先生,你打够了么”?
周三垛的嘴角已经出血,人血猪血混到一起,妈的,要想到这样倒霉,当初老子就拿刀子放自己的血,凭我三尺汉子,一刀子下去,就不能将一张鱼网染了,何苦来今天受这份罪。
好不容易挨到车子进镇,周三垛将猪血搬下来,穿长衫的人还端坐在车上,司机下车吃饭,看来车子要在镇上停一会儿,看着那个端坐在车上的人,周三垛越想越来气。
原来以为他是本乡的贤达,看来他就是个外乡人,你一个路过本地的外乡人,神气什么,你打我一个耳刮子也罢了,还左右开弓不肯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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