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这些,稍一松懈就要被良贵的气势压下去。
周三垛拿起杵臼舞动起来,虽然是第一次舂米,但动作并不复杂,所有的要领全在胳膊上,在脸上,在整个人的气势上。
那一年周三垛突然感到自己真正长成男人,如果父亲在,他就是一个声名遐迩的土匪,如今沦落到被人打被狗欺,被良贵压,这不行,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压下去。
“嘿哟嘿哟------。”
不经意间,他与良贵不仅动作一致,而且口中的呼喝声也一致起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响,彼此杵臼的击打声,彼此的一招一式,一举一动都要盖过对方,一定要将对方的气势压下去。
“嘿哟嘿哟------。”
周三垛脊背上已经渗出汗珠。
妈的,就是让高镇长打的,这一顿打,差点被打死,身体还没恢复过来,不该这样逞能。
周三垛突然一阵晕眩,赶快扶住杵臼,他大口喘息起来。一边的良贵停下杵臼,脸上露出得意地笑。
“良贵,你别得意,还戴个假手表,神气什么?等我身子调养一阵子,我们再比试。”
王掌柜显然已经知道了坊间发生的一切,担心他们打起来,他满脸堆笑,捧着一个斗过来,斗里装的不是米,是黑乎乎的砂糖。
“歇一歇,喝一杯糖茶再干。”
王掌柜亲自为周三垛冲了一碗糖茶。
周三垛喝了一口,甜到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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