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话想说,又有些怕她真的听见,就是这样试探着喊她的:“主上睡着了吗?”
声音又轻又软,像一只悄悄跑到床头找你的猫。
他显然自己也想起来了,没忍住,很轻地笑了一声,声音低低的:“主上怎么学人啊。”
他稍偏过头来,但仍不看她,只是半张侧脸在灯火底下,笼着一层柔柔的光,像白玉一样。
姜长宁趴在他的肩头后面,难得地很服软:“寒衣,是我下令把晋阳侯全家接来的,事出突然,还没有来得及和你商量。是我错了。”
“寒衣,对不起。”
错认得很诚恳。因为她的确存了私心。
她知道季晴是个难相与的主,更视面前这人为眼中钉,假如不是为了她们的大计考虑,为了宽晋阳侯的心,她其实也一万个不愿意见季晴。
所以,她将他全家安置在西边独院,正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她想晚些找个合适的机会,慢慢向江寒衣说,左右季家住不了太久的时间,两相无事,平日里也不会碰面。
她没有想到,溪明的妒心作祟,会在今夜就利用季晴,来给他添堵。
假若她没有及时赶到的话,夜深还能去她的房中取东西,在这个恪守男女大防的时代,是什么意味,不言自明。何况季晴性子跋扈,正如她所见,那样尖刻地羞辱他。
面前的人不说话,也不转回身来。她心里就更愧疚。
江寒衣是脾气好,是忠心于她,但并不代表他就可以让人随意欺负,而不会伤心。
没有人应该被这样羞辱。
她刚想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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