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酒一饮而尽。
山民自酿的酒度数并不高,对见识过现代酿酒工艺的姜长宁来说,更是不在话下,但不知为什么,入口便觉得热腾腾的,从喉头一路暖到胃里,惹得人头脑都有些发胀。
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在少年近在咫尺的乌黑眸子里,格外不妙。
四周有人先前留意到他们的轻声对话,像看戏一样悄悄打量,见了这一幕,便蓦然爆发出一阵哄笑,大喇喇地打趣。
这个道:“多好的福气,真让人羡慕啊。”
那个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漂亮懂事的男人?”
间或还有些听不懂的当地土话,但也知道是拿他们玩笑的意思。
江寒衣终究绷不住,悄悄往她身侧靠近两步。姜长宁还是很体贴,笑着将他揽到身后,用自己的身躯替他挡住一道道目光。
在周遭说笑声里,仿佛他脸上不能忽视的红晕,也有了恰当的理由。
至少,好像不再是因为自己误解了她的话,想到了不该想的地方去,闹了好大的笑话。
山民们待他们相当不错。
尽管严格地来说,对方是劫匪,而他们是人质,但其实当地民风彪悍的另一面,也挺淳朴,只想谋财,不害性命,对他们颇为以礼相待。
再加上姜长宁性情开朗,气质又不俗,与人推杯换盏,互相半通不通地乱说一气,一顿宴席下来,倒被他们几乎当成了上宾。
宴席过后,便要燃起篝火。
趁着周围的人撤下桌子杯碗,无人留心他们的时候,姜长宁向寨子东北角上遥遥望了一眼,在身旁人的耳边低声道:“她果然还是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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