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叩拜。
神明明没有五官,但神仍然在四面八方窥看来到这座教堂的每一个人,每一只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生物。
白鸽腾飞的速度快得惊人,子弹砰砰响在教堂之中,木质长椅被直接打穿,碎木屑飞舞半空,掉高的灯被打坏最中间那一盏,装饰用的水晶从天花板噼里啪啦往地上砸,白鸽满教堂乱窜,弹夹很快被清空,白鸽被打中了左边的小腿,从空中像条线一样地坠落到神像的右肩。
神像左侧的蜡烛熊熊燃烧。
一种难以说明的澎湃在章驰的心头燃起,从来在她心头压制住的仇恨、悲伤、遗憾都在这一刻燃烧进这一团红色的业火当中,她的淡定和平静被这样强烈的情绪击溃得土崩瓦解,她急促地喘气,如果这时候有一面镜子,如果她能够看见自己的脸扭曲成什么模样,也许她会警醒。
可惜没有。
教堂里空无一人,没有长脸的神控制不了她决定的行刑。
更何况,她已经在神面前杀死过神的使徒。
神毫无作用。
神在她面前无动于衷。
神也如此孱弱不堪。
“你输了。”章驰走到白鸽的面前,她喘着粗气,握枪的手指有轻微的颤抖——她被取悦了,她正在被自己感动,“牲主。”
白鸽张开了尖嘴,沙哑的中性音从它的喉咙里发出,难听得好像得指甲盖在擦年久失修的墙皮,沙沙的,断断续续的。
“我没有输。”
章驰走得更近,锐利的目光从白鸽的身上剐过,她轻蔑地注视着这一只狼狈不堪的白鸽,她甚至不想要知道有关它的来龙去脉,这个兴风作浪的蝼蚁,曾经那样高高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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