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慢吞吞一点也不着急的晃着走,谩骂声不说此起彼伏吧,至少也颇有百花齐放的架势。
安娜顶着铃声结束的最后一秒迈进囚室,脚后跟差点就被关闭的囚室门夹住。住在隔壁的卡卡瓦夏喊话发来慰问,她含混的应了两声随便把他敷衍过去。
那个突然冒出来搭话的家伙说明碳基陆生种监禁区的帮派注意到了自己,好消息是情报与伊维尔的真面目在她面前徐徐开启,坏消息是麻烦事有可能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半夜三更的这种让人秃然的话题不要啊!
她沮丧的倒在床铺上,冲击压得铁架子床嘎吱作响。住在隔壁的年轻人又在大声询问,不出意外的他被其他犯人给狠狠骂了一顿。
困死了,能不骂他么?天亮后大家还得去干活呢!
然而卡卡瓦夏是个执着的年轻人,不得到隔壁邻居的回应誓不罢休。而且他并不缺乏与人口吐芬芳一决高下的经验,如果争斗仅限于君子之间那么他从过去的同行们身上学会了太多——奴隶们或许不认识字,但一定精通母语中一切用来辱骂同类的词汇。那个只值三十塔安巴的奴隶主手里汇聚着来自全宇宙各个角落的奴隶,由此可知这位善于学习的埃维金青年大概能在该领域拿满学分。
事情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形式展开,囚室仿佛变成了养鸡场的隔间,安娜就算有心劝架也无从下手。她试图发出的声音比沙漠里的降雨量还可怜,自己都听不见。
就好比一只金毛对阵一群哈士奇,只要门锁着他们就能从夜晚吵到天明再从天明吵到夜晚。
一时之间整条走廊鸡飞狗跳精神抖擞,直到狱卒发出声音要求所有人要么立刻闭嘴安静下来要么从今天开始延长工时,犯人们这才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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