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时，自己已经抬手帮他揩掉了饼干屑。丁川崎偏过头躲开，脸上是讪笑，嘴上还用那种俏皮语气说着“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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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垂下眼睛，觉得口干舌燥，喝了一口杯里的酒，又舔了舔刚刚被酒水濡湿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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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没能睡个好觉。后半夜雷雨骤至，睡梦中朦朦胧胧闻见丁川崎身上的气味。一些沐浴露和身体乳结合起来的纠缠香气。以及他身上那种胜过阳光直射的烘热的体温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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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被热醒，入眼是一片黑暗。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在偶尔砸下来的电闪雷鸣里像沉在水里的浮木一样时隐时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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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受到嘴唇上的柔软，二人交换的气息里还有先前bar里残留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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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川崎真的在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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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在床边，用一种跪拜的姿势，由于要稳住上半身的悬浮状态而从僵硬的骨节里发出细微的咔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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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黑暗里小心翼翼琢磨常山的双唇。触感是湿凉湿凉的，像雨水一样，又有一点没能被雨水浇灭的火星般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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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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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一出声简直比惊雷还吓人，丁川崎猛地弹开，瘫坐在地板上，好像被做了错事的人是他一样，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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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摁开床头灯，起身去扶他，被他连连摆手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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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川崎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膝盖，脸埋了一半在臂弯里，剩下的半张脸眼睛斜视看向一旁的地面，不与常山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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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无奈，俯身依着他蹲坐在他跟前，伸手去扳他的手，他却反而缩成更小的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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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深吸一口气，确保自己的语气里没有半分贬义的责备，轻声问他：“你之前说的那部电影，我查过了……你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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