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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僵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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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沐凡不去看贺白的眼睛,只是不为所动的坐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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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白也没有做过多的为难,把手缓缓的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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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过来的?”贺白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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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沐凡沉默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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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白见状,开始推测:“贺薇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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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沐凡依旧沉默,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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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白继续追问:“自己来的?有人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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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沐凡又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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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白:“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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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沐凡:“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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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白眉头不由得一皱:“公共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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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沐凡闭了闭眼睛,轻轻出了口气,坦诚道:“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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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地,贺白感觉自己后背仿佛是有股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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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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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抱着某种期望一样,贺白低声沉沉的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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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沐凡一鼓作气的回答:“没有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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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终于像是考虑好了什么一样,抬起了那静如止水的双眼,安静的看向了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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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轮椅。”他郑重其事道,“我自己走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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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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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一个装潢崭新的录音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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