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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这样问,当真比劈头盖脸两耳光还叫我难堪,好像我是那等朝三暮四喜新厌旧的下流人。
我跟你姐姐,我
辩白的话在喉咙里攒了一箩筐,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我能说什么呢?难不成要说沈墨是一厢情愿吗?
我只能说那时还不懂事,当然,如今也不见得懂事了。
33.
流沙声消失的瞬间,我立即睁开眼,将窗前的沙漏反转,并用炭笔在旁边的木板上轻轻划一道线。
六个正字了。
永夜的雪竟然下了足足三十日,房门已经完全被掩埋。
我穿好沾染寒气的外衣,小心翼翼爬上梯子,鼓足了劲一把掀开天窗,也掀开了外头积压厚重的雪,打了个寒颤,爬到房顶,只见莹亮的雪光与月光交缠着,铺洒在这片死寂的旷野上,倒是同白昼一般明澈。
我如往常一样将房顶的雪清扫干净,以防止大雪压垮这最后的容身处。
郁润青!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不知怎么的,忽然连站都站不稳了,狼狈的摔进雪堆里,一抬头的功夫,那矫捷灵敏的小豹子就轻盈跳到了房顶。
灵姝,她又来了。
我的心一下子绷得很紧,也说不清是欣喜还是不安,飞快的看了一眼灵姝,便垂眸望向她华贵的裙摆。
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天是黑的,地是白的,连个活物都没有!害我好一通找!灵姝大抵是在雪野里兜兜转转了许久,憋着满腔怒火,揣着一肚子怨气,此刻见了我恨不得生吞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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