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失态:什么都忘了,流云还会是流云吗?
流云盯着那烛火,有些答非所问:哥哥自尽前同我说,我们的娘是官宦人家的奴生子,一生下来便是奴籍,注定了一辈子被困在高墙大院内,在那小小一方天地里为奴为婢,她好不甘心,偏又生得貌美,越长大,越好看,身价自然也越高,任凭她怎么拼命干活,赚到的钱都不足以为自己赎身,那时候,她甚至想过一死了之。
而我们的爹,原是一个浪迹天涯的江湖剑客,因急着救人,不得已抵押了自己的佩剑,他想尽快赚些钱,好能赎回佩剑,于是来到我娘所在的府上,成了一个护卫。
大抵是命运使然,两个人一见倾心,再见钟情,很快就约定终身而后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私奔这一条路了。
他们逃亡了几年,生下了哥哥和我娘给哥哥取名风起,给我取名流云,是因为她从前最喜欢风掠过时白云丝丝缕缕在天上流淌的样子,她希望我和哥哥也能那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流云看着长寒,眸中好似含了一汪清水。
狂风骤雨,不知几时停息,海面上似乎异常的安静,舱室内更是落针可闻。长寒在流云的注视下静默许久,声音微哑道:早点睡吧。
流云翻了个身,又爬起来:还是你睡床好了。
长寒什么也没说,同她换了位置。
就在钟知意以为今夜将要结束时,长寒忽然开口唤道:阿云。
嗯?
明早靠岸,你可以不下船,我会跟主君说,你死在了回中原的路上,
什么?!难不成流云是假死?!
想到这种可能,钟知意一下子振作起来,按捺着激动,眼巴巴等着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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