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心里想什么,几乎都写在脸上。
玹婴压下杂乱的念头,慢悠悠道:我和她没有仇怨,只是,有一段旧情而已。
旧情两字一出,郁润青明显瞳孔一震,错愕中掺杂着遮掩不住的心虚。
猜出我是谁了?看来你并不是一无所知。玹婴微笑着凑近她:郁润青,我们两个的账,你就是死一百次也算不完。
郁润青紧抿着唇,面色逐渐苍白,过了一会才开口:我不知道从前做错什么事,让你一定要我死,才肯罢休
我一定要你死?玹婴看着郁润青,笑容更盛,那黑漆漆的瞳仁反倒透出一股幽冷的阴鸷。她压低声音,在郁润青耳边道:金陵雨夜,刺入你心口的那把剑,你不记得了吗。她讥笑着说:那可是你师姐的春蓬剑。
金陵雨夜
脑海中闪过一幕幕混沌如梦的情景,似一支利箭从眉心穿透,郁润青捱不住痛意,用力按住自己的额头。
那混乱的记忆,渐渐清晰,并非金陵的雨,而是一场连绵数日的杏花春雨,空气中蔓延着湿润的青草香气,有人赤着脚涉过澄澈的溪流,浑身湿漉漉的跑到她面前,笑得像个小孩子:你看呀!我找到了最漂亮的鹅卵石!
她那时候,什么都没有,只能送她最漂亮的鹅卵石。
怎么?玹婴仍旧带着讥讽意味的声音将郁润青从记忆中抽离:瞧你的样子,起来了?
郁润青紧盯着玹婴,眉头微蹙,眸光流转,似是在那张脸上寻找着熟悉的痕迹。
玹婴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你郁润青沉默许久,忽而喃喃唤道:玹婴那语气,恍如在小拂岭的三年。
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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