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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之路,到了尽头总是孤独的,必将要舍去世间一切亲缘和因果,游离在天命定数之外。
古往今来多少道侣,最后都免不得分开,斩断亲缘,天各一方,也不乏有偏激之人为飞升而杀妻正道。
她的指尖抚上陆轻舟的手镯,外表冰凉,内里温热,正如陆轻舟这个人。
我们为什么要分开?陆轻舟托起她的脸,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捏捏她的脸颊:除非你不想再见我
郁润青心口热热的,有点软,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胸臆里融化。
她忽然很想抱一抱陆轻舟,可这是在人满为患的长街上。
好一会才挪开视线,郁润青看向如同给大地上了一抹红妆的余晖:这么早就天黑了。
陆轻舟说:要回客栈吗?明日再去天幽谷。
郁润青点点头,有那么些许迫不及待。
她不知道自己在陆轻舟眼里像一只被完全驯服的小狗,双眸乌黑雪亮,直勾勾的看着主人,尾巴猛摇,一脸讨好,克制着不扑过来。
很可爱。
回客栈的路上,途径庙会,一个和爹娘走散的小丫头撞到了郁润青腿上,庙会人多且嘈杂,小丫头被吓得哇哇大哭,郁润青手足无措的哄了半天,又是买糖人又是买甜糕,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了。
你叫盼盼呀,好乖哦,糖人甜不甜?你娘穿的什么衣裳呀?
郁润青抱着那小丫头,似乎是觉得很新奇,一会摇摇她的手,一会扯一扯她的小辫子,时不时还转过头说:小舟,你看,她脸真的好圆啊。
陆轻舟跟在道侣身旁,随着人群慢慢挪动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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