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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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南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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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名字被写了无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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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着的，竖着的，倒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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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叠加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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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那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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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顶上的行楷，到中间的草书，再到下面亦或者叠加于最上面的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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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能想象到写字之人最初的平静，和最后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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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南忱的目光，被那些笔画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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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绪翻滚，无法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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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翻，又是一整页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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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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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和字都是连在一起的，仿佛是一根长长的线，被绕成无数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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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翻，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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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书写的笔迹越来越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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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失去心智，只剩下本能在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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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持续了好多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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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在某一页，因为下笔者力道实在太重，纸张被划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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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感觉，就像是一个神经紧绷的人，在这一刻弦断了，人也彻底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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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破的地方被执笔人来回划拉，留下了一大团的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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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南忱的心脏钝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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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发现后面还有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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