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买的这些东西了。副本中穿梭了好些日子,现世的生活恍若隔世,甚至比隔世还要夸张,她好像只是凭借着肌肉记忆去做某些事。曾经还未被卷入光怪陆离的一切时又是怎么活的呢?她有些记不清,头又开始痛起来。
浏览器只会告诉她这种症状多半是绝症,大抵是废了。而在砍人如切菜的世界里待久了的成熟女人则会冷静地准备下楼砍两个人发泄一下,从倒霉受害者的手中总能抢到系统下发的物资。
但法治社会显然已经过了那个阶段,她捧着冷水缓了会儿——热水壶在另一个房间,慢吞吞摸索着去找了止痛药。
无论如何,先吊着命。
还是很累。
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吃过晚饭,但总之是躺在床上了。手机屏幕显示时间为21:56,几乎是一个让她茫然的数字。没有倒计时,没有催命符,也没有冷漠的系统音催促她加快任务进度,似乎就这样突兀地失去了方向,如一所指南针损毁的航船在暴风雨的夜里漂泊在海上。
浮沉。
人生所有的意义只是浮沉,从黑暗、窒息的水下脱困,再被炙热的阳光所灼烧,再度潜入水下,哪怕焦渴也得不到半点救赎。
最大的意义是无意义的。
这似乎是一个永恒的伪命题,但潜意识告诉她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如果半夜醒来发现自己半跪在飘窗之上,一只手已经摸索上了窗户,她理当怀疑还有另一具意识在控制自己的身体。
然而并没有,也不可能有——她冲进卫生间用冷水洗了脸,试图从无端的梦境里将自己拯救。
惨白的灯光映着镜子里几乎有些陌生的脸。
“你们总是将这过程等同于死亡,试图保留所谓的‘灵魂’——你在畏惧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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