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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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另一端，云舒其实什么情绪都没有，像行走在茫茫雪原上，空茫茫的，只有冷风四面八方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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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唱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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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原来彼此熟悉的两个人，也可能有完全陌生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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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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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绪前所未有的宁静，好像偷偷从那苦果里咂一点蜜，来麻痹自己痛苦不堪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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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片刻也好，想安稳睡个好觉，神经紧绷得快要断了，她仿佛是那个被熬的鹰，快要被驯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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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谌“嗯”了声：“回去躺着，我唱歌哄你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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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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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冷了，云舒都快要凉透了，四肢麻木，从躺椅上下来，浑身的皮肤针扎过一样既麻又痛，她艰难挪回房间，躺到自己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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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好了。”她说，仿佛短暂地忘掉了两个人扭曲的关系，重新回到小时候，他说什么，她只需要照做。</div><divid="linecorrect"><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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