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杀之不尽。口腹之欲对他来说是一个如尘埃般大小的事情, 从来没有被他理会。
陵川渡对他纵容得很,也没觉得在讨论严肃的事情时候, 突然跳脱到要求吃茶点是什么很突兀的事情。
陆渊心满意足地尝完后,又叫了一壶日铸雪芽,他端起茶盏,朝陵川渡微微晃动手腕,说道:“这茶一般是进献岁贡的,试试?”
陵川渡没动, 他似乎想把面具摘下来, 但终究还是顿住。他避开陆渊的视线,“你没有什么想问的么?”
陆渊轻轻一笑,颇有点没心没肺, “我一时还真想不起来问什么,要不你帮我想想。”
“陆渊!”陵川渡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念出了对方的名字,他们虽坐在雅间, 但周围只有一些木质的隔断,中间飘着朦朦胧胧的轻纱, 动静稍微大一点就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陵川渡抿着唇,没有发作, 他低声像是自言自语:“你倒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陆渊听了他的话,意味深长地问道:“那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以前的陆渊……是什么样的?
他的同僚会说他鸣剑抵掌,以一剑之任当万人。他的朋友说会说他不计小节,仗义慷慨。
……他的爱慕者会说陆首座眉宇英挺深邃,处事桀骜不驯,眼神危险又勾人。
陆渊见陵川渡没有应他,便开玩笑似得说了一句,“对不住,毕竟死了一遭。”
陵川渡呼吸变得陡然沉重,他近似哀求地打断他:“陆渊,你不要这样说。我不想、不能……”
视野里浮现陆渊那张悲伤又忧虑的脸,罕见地带着害怕的神情,因为失血过多而唇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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