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这时候走了,怕是十天半个月都回不来,精心准备这么多日,竟又要对她食言了。
知道谢之骁在为难什么,尤今今拉着他的手挠了挠他的手心,嗓音轻轻的,“现在没有比君侯的安慰,还有兖州安危更重要的事了。”
忙碌了多时,婚事不成,尤今今自然有些难过。可她又不是什么大事小事拎不清的人,如今谢之骁的父亲有难,虞家有难,她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婚事而去耽误这要紧事呢。
谢之骁垂眸看着乖巧温柔的女郎,眼眶一红,忍不住将人拉到了怀里紧紧抱着。
他埋在她的肩窝,嗓音低低的。
“今今,对不起。”
尤今今听他嗓音低落,抬手回揽住了他的背。
“又不是不回来了,不过是早一些迟一些而已。”
谢之骁听着她的话,心中更是酸酸涩涩,他直起身子,那双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小女郎。
“等我回来,我们马上就办,一刻也不能耽误!”
他不想再耽误了,更不想再委屈他心尖上的小女郎了。
尤今今点头,湿润杏眼似乎含着点点水光,温和柔软,“你记得带好那个荷包,它一定会保你平安的。”
谢之骁闻言拉着女郎的手摸向了自己的胸口,漆沉眸子晶晶发亮。
“你摸摸,我每天都揣着呢。”
这可是她亲手给他做的荷包,亲自去给他求带平安符,就算是他死了,荷包也必须好好的。
于是成婚日的前夕,谢之骁便连夜往兖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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