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确实再也没有开心过了。用尽一生,在弥补他。
谢衡上前两步,柏萱警惕地盯着他,手还悄悄握住血如意。他要是敢动手,她就一柄血如意咂上去。却听到男人清淡的声音说:
“我没有喜欢她。”
只动口,没动手。
柏萱呐呐一声:“哦。”
“睡觉。”
“行。”
“我头很硬,你这血如意要是砸下来,可就不值钱了。”
“……这就收起来。”
一夜无事,血如意没砸谢衡头上,完好地留了下来。
因为已经彻底撕破脸皮,太子没必要再做那些不入流的暗箱操作。这一路,反倒是没再生枝节。
期间,宋君昌在队伍前头,柏萱和谢衡在队伍尾端,全程零交流。就这样,他们一直平安到了汴州,淮安的上一站。
汴州,淮安,江洲皆沿着同一条运河,彼此相邻。
他们赶到此处,不知不觉,已经三月。
有些地方春暖花开,风景宜人。可对有些地方来说,凛冬散去,冰面化开,迎来的却是灾难。
汴州今年多雨,大雨冲断了防洪的河堤。大量灾民流离失所,他们一路过来,遇到不少灾民往外赶。
据灾民说,汴州主城已经变成一座空城。
因为即便雨已经停了,可洪水淹没了房屋和田地,没吃的没住的,根本活不下去,只能离开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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