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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能不穷吗?
向来最穷的西北就这样,其他地方呢?
长安呢?
晏清姝握着账本,久久未能言语。
白七:“其实真正按这个缴税的,都是我们这种不肯入商会的,如果入了商会,就可以只交保护费,其余都会免除,但入了商会,你这利润和定价都由不得自己了,都是商会统一定价,掌柜的说这样做是在逼商户们联合起来搞垄断,会让原本成本只有几厘的东西,卖出几十两的天价,老百姓只会过得更加艰难。所以我们掌柜的就没加入商会,也没在城内坊市开铺子,而是选择了怀溪这块。取名梦溪楼,也有大梦怀溪的意思吧。”
这番话没有得到晏清姝的回应,对方仍旧怔愣的望着账本,一动不动。
白七不知该如何,他看向裴凛的眼神带着询问。
裴凛对白七昂了昂下巴,后者会意,默默退出了房间。
晏清姝不说话,裴凛也不说,只静静的陪着她。
这一陪便是直到天光。
当第一声鸟鸣响起的时候,晏清姝猛得一拍桌子,惊得窝在椅子里酣睡的裴凛差点拔刀。
他瞪着一双迷蒙的睡眼,迷茫道:“怎么了?”
晏清姝:“我有办法了。”
晏清姝将手中的账本翻得哗啦啦响:“说白了,问题还是出在人丁税上!贪污是阻止不了的,但可以严格制度,查缺补漏。他们无论怎样巧立名目,都是在钻律法的空子!换个官员或许没什么办法,但我是长公主,这里是我的封地,我有便宜行事之权!任他东风强还是西风劲,在我的手底下,就是条龙也得给我趴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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