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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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胡言！”程渃红着脖子怒斥道，“简直一派胡言！你是程氏从岷山收养的！是程氏给了你这一身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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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在狂跳，他要否认这个事实，若是认可他皇子的身份，所有的事情都将一发不可收拾！将远远超出程氏的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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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谢敏，急切道：“谢大人！程凤朝的身世你最清楚！他是我父母领养来的，根本不是什么皇子！谢大人！你说话啊！你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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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敏没有回应，他攥着轮椅的扶手，看向程凤朝的目光充满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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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的阻止都毫无意义，程太后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有了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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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程凤朝，面色平静的问道：“毒是你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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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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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程太后诧异，转过头来看向身侧的晏清姝，“原来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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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姝不答，专心防备着程凤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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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太后沉思了半晌，她能感觉到自己头脑变得混沌，很快，她便会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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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得，她笑了起来，笑得开怀，笑得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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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如此！原是如此！你竟说动了许嫣给哀家下毒！自许嬷嬷被你扣在庆阳之后，她对哀家百般讨好，试图改变自己的命运，可哀家从来没有吃过一次她做的东西，都分给了宫里的宫女，那些东西都没有毒，直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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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意顿了顿，目光带着点惊喜的意味：“月兰也是你的人吧？她是方问珍的陪嫁，最后为了那点点浮华名利背叛了方问珍，日日在她的香里放毒，看着她日渐消瘦……没想到啊，最后竟又投奔了你。若不是她劝我，让我吃了一口许嫣的糕点，我也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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