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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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姝沉默着，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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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凛望着她，将脸埋在了她的脖颈：“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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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姝摇头：“有一点吧，但我相信你的能力，我只是有些担心花椒，赤沙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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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裴凛轻轻吻上她，封堵了她的话，“廖世同会下定决心出兵，是因为解语楼的姑娘们，她们中除了花椒，没人知道自己做出的那件事会引起何种反应，甚至不知自己是连环计的其中一环，如今凉州军伤亡甚重，有多少家庭因此破碎。如果当初你没有实行这个计划，或许廖世同就不会出兵，他依旧在凉州，凉州军也依旧在凉州，不会有那么多人死，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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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姝叹了口气，默认了裴凛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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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凛的手轻轻捏了捏晏清姝的后勃颈，那里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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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有你，廖世同也会出兵，他不服老头子多年，早就想取而代之，只是老头子是先帝御封的唯一异姓王，又与先帝出生入死，他很难越过去，便私下小动作不断。老头子都看在眼里，但只要不危害百姓，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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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晏清姝的手，细细理着她纤细的手指，继续道：“人总会有不满足的时候，甚至当一个想法成为执念，便会不择手段的想要达到目的，廖世同对于在西北称王的野心，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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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裴述之所料，廖世同的行军路线，便是要拿下燕然，只是他有称王称霸的想法，其他人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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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以为兵强马壮，却不知道瓜州、沙洲、伊州三地的边防军，比他更了解地形与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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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袭战变成了攻坚战，攻坚战变成了拖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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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终成如今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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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石飞溅的战场，已然成了廖世同的囚牢，而囚牢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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