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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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觉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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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惊飞了被普惠撒下的鸟食吸引而来的燕雀，也惊扰了形容枯槁的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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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明殿里摆着十几展长命灯，此刻除了正中央伴随着最高处那盏长明灯的两座灯外，其余的皆已寂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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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觉跪在蒲团上，手中握着一盏灯光微弱的长明灯，他闻声回头，看着背着光站在殿门外的苏繁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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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印象里，苏繁鹰向来是最注重仪表的，她的头发永远梳得一丝不苟，她的衣衫总是保持平整，鞋面不能沾上一点灰，鞋边的白色总会用皂角反复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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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又是不爱干净的，在战场上，在沙丘里，在烈火熊熊燃烧的竹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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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苏繁鹰发丝凌乱，长发被简单的一根布条束缚在右肩的位置，布条非常破旧，上面沾满了血迹与灰尘。她还穿着盔甲的内衬长衫，裤脚收在裂了口子的长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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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踉跄着走进殿中，看着老得仿佛已有百岁的明觉，不由自主的放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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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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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知道施主为何而来。”明觉道，“然老衲能做的都已经做到，天命不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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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苏繁鹰跪在大殿的正中央，周围是早已熄灭的长命灯，灯身刻着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名字，这些灯就像是参天大树上结出的果实，养分全部流失之后，就变得干瘪、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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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大殿，只有苏繁鹰、裴述之和裴凛的长明灯还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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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是一种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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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就是在广袤无垠的大海上，唯一的舟被凿穿了，木板沉入海底，绳索被鱼儿叼去，茫茫无边，只有自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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