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睁开。此时万籁俱寂,只有昆虫飞蛾发出的声响,还有某种动物,贝碧棠不愿深想。
听着屋内其他人睡熟的呼吸声,贝碧棠怀疑自己走了几年,是不是不适应上海的天气了。热,实在是太热了,热得她睡不着,跟西北的热不同,西北的热像火炉,上海的热像蒸笼。
贝碧棠忍不住轻手轻脚地爬了起来,就着淡淡的月光,摸黑穿了鞋,蹑手蹑脚,弯着腰打开门出去透透气。
贝碧棠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楼梯间待了十来分钟,觉得凉快些了,便打算回去重新入睡。
她的手刚抬起来,透过薄薄的门板,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去。应该是大阿姐和大姐夫醒了,起来上厕所。
正当贝碧棠迟疑要不要推门进屋,林碧兰小声抱怨说:“黄大山干什么你?”
黄大山轻笑一声说:“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
林碧兰说:“别弄了,怪不好意思的。”
黄大山调笑说:“以前这么不见你不好意思。你觉得不好意思,我还觉得憋屈呢。小妹没回来前,姆妈睡得早,睡得沉,至于小毛头那更不用说了,睡得跟小猪一样,叫也叫不醒。我们两个多舒坦啊,想怎么闹就怎么闹。现在跟偷、情似的,做点什么还得等小妹睡着后,还得担心她起夜。”
林碧兰不说话了,衣服摩擦声越来越大。
黄大山说:“老婆,再给我生个儿子。”
林碧兰说:“儿子不是有了吗?”
再说了,计划生育,我是疯了,冒着好好的工作不要,再要一个孩子。
黄大山说:“儿子哪里嫌多,当然是越多越好。”
林碧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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