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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如火烧,大片月季花的尽头掩映着一座玻璃花房,上千棵月季有的盛开,有的凋谢。
郁瑟记得这里,上一世池欲第一次送她礼物就是在这里,她曾经去医院见周老爷子之后,也回头来过这里,但那时只往前走了几步就离开了。
似有预感一般,她心跳加快,迈步上前。
短短的一段路,郁瑟却觉得很长,她越走越快,到最后奔跑起来,她用力想推开花房的门,但无济于事,她好像只是一个旁观者,无法触碰到任何实质。
郁瑟往旁边走了两步,透过玻璃看向里面。
昏暗的花房里只有夕阳的光,正好地笼罩在池欲身上,别处都暗,只有他清晰。
池欲正曲腿坐在花房的地板上,他垂着头,好像很累。
夕阳照不到的灰暗角落里隐约可见散落着玻璃药瓶和注射器,地上还有沾血的纸巾,血迹斑斑。
可能是脖颈处很疼,池欲伸手揉揉,力道非常大,毫不顾惜。
偏头的那一秒似乎注意到什么了,目光霎时间被吸引住,紧盯着窗外。
池欲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和脖子都很疼,连大脑都很昏沉,他低头一看,手腕上布着几个针孔,脖子上估计也是。
郁瑟忽然意识到,这是从前的自己正在经过。
她也回头看,却看不见任何人,于是慢慢地蹲下,想和池欲靠近一些。
他眼里都是红血丝,穿着黑色的衬衫,半截袖子往上挽,手臂上青筋浮绕,好似某种植物的根茎在他身体里生根发芽,从血液里吸取养肥。
而被寄生者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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