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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郎委屈地道一声:“……妻主。”
想了又想,裴郎道:“还是种个同生共死蛊,一起死吧。”
贺问寻道:“……你我青春年少,还有大好时光,以后这个字不许说了。”
翌日,一人牵着一匹马站在贺府前。
贺问寻见谢离愁身上只背着一个小包袱,道:“现如今冬寒,何不如等到春日暖和再走?”
谢离愁伸手摸摸马匹的鬃毛,道:“温明诲已死,我身上的伤早已大好,温哥哥不再受蛊折磨,我已没有再在贺府待着的理由。”
贺问寻道:“你我交情匪浅,就算在贺府一直住着也无妨。不过,既然你志在四方,我也不便阻拦。只是你虽身怀武功,但毕竟是男儿郎,万事在外多小心些。若是有难处,可向我来信。”
谢离愁假意抚摸鬃毛的手一顿,转头看向她。
他胸腔处因她而起的池水荡漾如今仍未平息,听到“来信”二字,喉结不由地上下滚动一番。他看着她清澈如水的眼眸,冲动地几欲开口,但在看到不远处裴玉清缓缓走来的身影,生生地把念头压制住。
谢离愁撇过头去,打算将这份莫名的悸动永远地埋藏于心底,不叫任何一个人知道。他利索地翻身上马,道一声“天长地久,有缘再见”,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又过三日,到了温明珠入长生观修行的日子,与之一道上去的还有贺问寻,裴玉清两人。
贺问寻则是拉着裴玉清来到了那棵挂满了小木牌的大树底下。
裴玉清抬首,看着这些随风而动的红绸木牌,道:“这是什么?”
“长生牌。”
贺问寻俯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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