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罕见地朝邓意清点了点头问好,随后匆匆出了门。
邓意清也不是什么吃点甜头就会感恩戴德之人,他对这个幼弟亦没有手足情分。
这阵子生意不轻松,忙了十余日今日才得空休息。
三月初的敏州冷风依旧,邓意清吸了一口气被寒气呛了嗓子,连连咳嗽。
一旁黑衣劲袍男子上前给他顺气,关切道:“马大夫新开了个治肺疾的方子,公子可要试试?”
邓意清拿出快帕子掩嘴又咳了一会儿才停歇,听了黑衣男子的话,他缓缓点头,“晚间煮来试试吧。”他的声音清冽干净,就算带着几分虚气也是十分好听的。
黑衣男子听言道了声:“是。”面上还有几分欣慰。好似在高兴着公子总算愿意喝药了。
邓意清将帕子狠狠捏在手里,虽然没说话,但也能瞧出他对这具病弱身体的不甘。
可不甘又能如何。
这些年他尝试了各种法子皆收效甚微。
他这弱骨头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没得治。
邓意潮叹了口气,问道:“焦恒,近来如何?”
焦恒摇摇头,“没什么消息,安分得很。”
“没什么消息?”邓意清侧头看他。
焦恒颔首,“属下也觉得奇怪,最近那位似乎安分得过分了。还常常将人遣出寝院儿独自赏雪。”
说罢,他又想起什么,继续道:“奥对,有时那位会将一个叫雪来的马奴唤进去贴身伺候。”邓意清听言敛了眸子,平静的眼神泛起几道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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