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体弱身薄,她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偷偷出去就着河里的冷水沐浴了。
不过邓意清吸了吸鼻子的动作打消了她这荒唐想法。
何楚云侧头问道:“想咳?”
邓意清动了动喉咙,微微点头。
“那便咳吧,无需顾及。”
邓意清得了允许,却还是起身走到洞口才咳嗽几声。
这点何楚云自然能想得到。病秧子此人迂腐又好强,肯定不好意思在她面前咳。
她说是不介意,实则巴不得他跑出十丈外再咳,免得在这窘迫时刻染上她一身病气。
她没把邓意清当自己人,自然是要维持在外面那般端庄温良的好形象,假意关怀。
邓意清咳得久了些。而咳好之后还接着雨水净了手,拿出怀中他白日里洗好的帕子擦了擦。
见他咳了这么久,何楚云随口问了句:“公子莫不是染了风寒?”
若是染了风寒她可不能再继续与他同室而处了。
对了,他先前不是发现了另一个小石洞嘛,她可以过去,或者让他过去也好。
而她语气却不显嫌弃,听起来只是担忧关心。邓意清却身子一僵,收拾整洁后回来坐好,道了句:“方才一直没咳。”
如此何楚云才知晓,他应是看她好不容易睡着,怕咳嗽声吵醒了她,是以才一直忍着。
错怪人家了。
谁让这病秧子总是冷着脸不说话,怪不得她误会。
而邓意清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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