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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荣啐了一声:“贱人。”随后唤小厮进来,“将我剩的那瓶弥兰酿拿过来。”
这弥兰酿喝下去后会令人失魂快活,但也会叫人如同中了瘾症一般对弥兰酿渴求起来。一旦见到这酒,就会像只没有思想的兽虫,只想继续喝了以解身上的痒痛。
最后广荣就开了酒的盖子,放到桌上,悠哉坐着,等待锦奴忍不下去过来求他。
可锦奴实在争气,他用指甲将身上划得都是伤,还不断用头撞着墙壁床沿。
后来甚至还砸碎了床边的茶盏,拿着随便向大腿刺去以保持清醒。
广荣凌虐下奴时,不过至此。
直到锦奴折磨了自己三个时辰,浑身是伤地昏了过去。
广荣摇摇头,嗤道:“才三个时辰?”
他指使着小厮将锦奴的嘴巴扒开,又命人将剩下的那瓶酒给他灌了进去。
这酒最忌讳一次多饮。今天锦奴饮了整整一壶便已经痛苦欲死,若再一口气喂他一壶,那便与要了他的命没两样。
他改日瘾症犯起来,会更加难忍。
届时还不哭着嚷着过来求他?
广荣挥挥手命人将锦奴抬回了吟湘坊。
可他身上的伤实在过分,为免他伤重不愈,广荣还送了一大笔银子给吟湘坊的鸨婆。说是若锦奴暴毙没了,便随意找个借口脱了与广荣的干系。
锦奴昏昏沉沉醒来,绝望地望着床帐,好半晌才想起了自己将宝玉送出,彻底辜负了祖宗之事。
哭了几天,痛苦挣扎了几天,他才硬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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