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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几分笑意的凉凉之语自头顶而落,沿身子巡出一圈寒意。
“这么不想要你的眼睛?”奚吝俭笑道,“问你呢,世子,你说要把谁干了?”
苻缭皱起眉,微耸着肩,企图挣脱开无言的凌虐。
这挖眼的理由,古早味溢出来了。
若说季怜渎敏感,奚吝俭则是多疑,此时更不能露馅。
“璟王还知道本公子是世子?”他轻笑一下,带着些气音,“怎么,也想廷仗本公子么?”
“你倒是敢忤逆孤。”奚吝俭嗓音带锋,彻底没了笑意,“孤在问你话。”
温润的玉石隔着薄而几乎透明的皮肤,磕在骨头上,愈发用力,似是要硬生生碾成粉末。
苻缭挣脱不开,想起身却被几指按得不能动弹。
钻心的疼痛使他额上浮出些细汗。
他凉凉调笑一声。
“殿下给人治病的办法还真是奇特,妙手回春,怕是死人都能活过来。”
嗓音因稍喘不上气而略显缥缈,在此场面显得异常镇定,如同先晓天机。
“本公子说,要把朝廷上的权奸办了,殿下可觉不妥?”
并未指名道姓,但也等于是指着鼻子骂了。
提起权奸,所有人都会第一时间想到此人。
先皇的大皇子,璟王奚吝俭,自幼离京,戍边近二十年,几乎完全脱离朝堂斗争。
实际上,他看准国家即将分崩离析之时,借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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