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续续地喘着气,尝试理清自己如今的处境。
夕阳渐落,温暖的余晖透过门上油纸微微打亮正对着的圆桌,方才放在那儿的药瓶已经不见了。
苻缭缓过神来。
季怜渎能收下便好。
他的双手交握,不自觉举到面前哈了口气,又机械地垂下。
明日,城外的平关山。他与奚吝俭比试之地,那里有最险峻的平关道。
传闻奚吝俭第一次挂帅时,敌军已经攻到平关山,他临危受命,不料首次出征便节节败退,惹得天下人均以为这个草包皇子只会纸上谈兵。
就在百姓的叹息与敌军的自负中,奚吝俭一人诱敌深入,以身做饵,凭借高超的骑术在又窄又陡平关道上驰骋,诱引大批敌人滚落坠崖。
待敌军发觉不对时,退路早被堵死。
人们方知璟王诈降,不费一兵一卒便使要攻破京州的敌人尸骨无存。
更何况,奚吝俭已经从自己的言行里发觉出不对。依他的性子,这样不安分的因素,大抵是越快抹杀越好。
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化解这燃眉之急?
“大哥,你又来做什么?你日日都来,难道他还真能醒不成?”
门外忽然的争吵声打断苻缭思路。
“延厚,怎能这样说话?”被质问的男人话中带着忧虑,“我放心不下,来看看阿缭,你也要责怪我了?”
被换作“延厚”的青年气势弱了些,嘁了一声:“可你还答应我今日带我去斗蛐蛐,可不能反悔,再不去就收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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