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惊醒,以为是自己歪着的脑袋磕上了榻边,吐出一口气后忽然又听见屋外沙沙的响声。
他盯着屋外,与往常无异。
他目光没有收回,坐直了身子。
苻缭心跳猛然加快,凶狠地撞击胸腔,横冲直撞地想带着身子去迎接这位不速之客。
只是恍神的瞬间,木门一开一合,眼前霎时间暗下。
静默的黑暗中,虚浮的吸气声格外令人胆战心惊。
浓郁的奇楠沉香似是在空气中结成了网,缠得苻缭动弹不得,胸腹挤压般疼痛,逼得他忍不住开口。
“你来了。”
奚吝俭凉凉的语气里带着嘲弄:“就如此肯定孤会来?”
“不敢。”苻缭眉眼微垂,实话实说,“何况,现在不过是酉时,殿下若不来,我还有时间另寻方法。”
“狂妄自大。”
不缓不急、有恃无恐的模样,若不是知道他孤立无援,还真叫人怀疑他有什么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