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们想不到夺舍的可能性,就算自己表现得有出入,他们也不会真怀疑什么。
苻缭斟酌着,大抵猜到了他们为何要选择自己来当棋子。
但他对季怜渎不是原主那种喜欢,真要教奚吝俭改些性子,也不必要把自己抛进官场里,何况还是这种任人摆布的地位。
他抬头望天,天空晴朗。
徐径谊的意思,是他能保下自己,但这也等于把自己划到旧党那边去了。
苻缭随手拿起一个李子,咬下一口,甜蜜的感觉逐渐在口腔里蔓延。
他正要说话,人群中忽然有人惊呼一声。
一名年轻的文官嘴巴抿紧了,往后退了好几步。
“孤当是什么呢,如此热闹。”
熟悉的香味已经钻进苻缭鼻尖,教苻缭本就冰凉的手更冷上一层。
他还没完全转过头去,奚吝俭已经走到他面前:“世子还有闲心吃水果,看来是对这次比试十拿九稳了?”
苻缭顿了顿。
若是答应了徐径谊,以他所谓的“助力”,该是会把自己送到离奚吝俭较近的地位,再不济,只要入朝了,起码能在朝中遇见奚吝俭。
这样不就可以更深入地了解他了?
而旧党也就把自己当不谙世事的少爷,只要不把话挑明,许多事都有斡旋的空间。
像奚吝俭这样敏锐的人,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苻缭清了清嗓子,看了徐径谊一眼,又把视线移到奚吝俭眼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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