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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山路本就不好走,之敞还跛了只脚,苻缭看他随时都有可能摔倒,急着就要下马。
他下意识看了奚吝俭一眼,见他没动,发觉自己犯傻了。
怎么下意识地就去找奚吝俭了?
“公子,你什么时候会骑马了!小的都不知道呢,侯爷若知道了,定是相当高兴的!”之敞看见坐在公子身后之人,没认出他是谁,“哎,这不是龙王爷吗!公子真是得到龙王相助了!”
苻缭一时愣怔,奚吝俭已经轻巧地从马上下来了,雨势仍大,之敞视线被斗笠一遮,再一转头,奚吝俭便不见了。
“公子,龙王爷不见了!”他惊讶道。
“之敞。”苻缭叹了口气,暂且没法探究之敞的话,“你知道如何下马么?”
之敞啊啊两声:“会,小的会!公子可要小心些!”
苻缭在之敞的指导下缓慢下了马,想找寻奚吝俭时,眼前便只有纷纷落下的余地与一片狼藉。穿着侍卫服的人来来往往,就是不见其中那位惹眼的摄政王。
苻缭手里的缰绳还没放下。
他摸了摸黑马的脑袋:“你闻得到主人的气味么?”
黑马打了个响鼻,再没其他动静。
“公子,我们快些回府吧,话说公子今日清晨是如何来这儿的,小的没看见轿子呢。”之敞为苻缭打着伞,引着苻缭回府。
苻缭一时无言。
若要走回去,怕是得花一个时辰,雨势还如此大。
即使有伞遮挡,周边飘进的细雨也早已把身上的布料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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