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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死阉狗以性命要挟就罢了,如今好不容易能接近奚吝俭,还被他发现了早被自己偷偷送往司州的母亲,一开口便是威胁。
“我一直照你的话去做。”季怜渎道,“你答应我的,何时给我?”
先前允诺他的笙管令的位置,奚吝俭却是一拖再拖,不仅封了自己取得消息的途径,还变本加厉地禁足他,如今自己的消息来源只剩传到璟王府的道听途说。
只要能做上笙管令,就有机会接触皇上。
奚吝俭似是完全不在意他的质问,目光已经转向殷如掣赶来的绵羊。
“千秋节后。”他道。
季怜渎看着那只可怜的绵羊。
无论如何都跑不出这座府邸,无论如何都要被灰狼吃掉。
“青鳞的最爱不是羊。”季怜渎在一旁看着,“为何只给它吃羊?”
这只灰狼就是因为特别喜欢吃青鳞,才叫的这个名字。
奚吝俭微微侧目,似是觉得他的话很奇怪。
“为何它爱吃,孤就要给他吃?”
季怜渎眼看着绵羊的一条腿已要落入灰狼的口中,甩袖便走。
“冷血。”他撂下一句。
奚吝俭自是听见了,连眼神也懒得给。
一个从青楼出身的伶人,骂起人来倒是和传颂中的文人一样儒雅,没气力,反而那些个旧党嚼人口舌的话术,像是从些风月地学来的。
可笑。
“殷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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