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道,话语在苻缭耳边回荡。
苻缭觉得自己就快沉入这无尽的深渊中。
他猛地惊醒,拍了拍自己的脸。
苻缭猛地咳嗽两声,神智清明了许多,仿佛刚刚那一场缓慢而又甜蜜的折磨只是一场梦。
他没说话,奚吝俭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倏然放开了禁锢他的手臂。
一时间,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变得疏离和冷淡。
直到奚吝俭开口问道:“感觉怎么样了?”
“凉凉的。”苻缭应道,“又有点热。”
破了皮的地方像是要灼烧起来,但本身清凉的药油让他大脑混乱了一下,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受。
他盯着奚吝俭指尖捏着的小瓷瓶。
那个也应该很凉,甚至是冰冷的。
若是贴在伤处,肯定是相当刺激的疼痛。
奚吝俭斜了他一眼,跟着他的目光看见了自己手上的小瓶子。
他低低笑了一声,目光有些微妙地看向苻缭。
苻缭被他的眼神一吓,想起刚才自己脑子发热时内心不堪而又杂乱的想法,不禁闭上眼。
“殿下在想什么?”
苻缭慌乱地开口,反而显得他像是要把这个责任推卸到奚吝俭身上。
“孤能想什么?”奚吝俭挑眉,“孤就是顺着你的视线看了一眼而已,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