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比起抵触,苻缭觉得自己是更喜欢这样的感觉的。
这样暴露在对方眼里的感觉。
他小心地四处摸了摸,按到了奚吝俭的衣袖,轻轻地拉扯感让奚吝俭的视线又聚焦在苻缭脸上。
“米阴和我说,那座庭园里的桃树,是娘娘生前最喜欢的。”苻缭轻声道,“我不明白他的用意。”
奚吝俭敛住嘴角的笑。
沉默片刻后,他忽然道:“你想知道我母亲的事么?”
苻缭连忙摆了摆手:“殿下若不想说,不必告诉我。”
奚吝俭的情绪明显变了,连带着周围的气压都低了许多。
“无妨。”奚吝俭叹了一声,“许久没和人说过了,就当解解闷。”
以前他万分不愿提及,如今却是找不到可以说的人。
最好的人选就在面前,他怎么能放过?
“但……”苻缭眨了眨眼。
自己还没说什么,奚吝俭却将他的事全说出来了。
“无妨。”奚吝俭再一次道,“不必质疑孤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