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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从小带自己长大的人,而且基本是向着自己的……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呢?
许多针对奚吝俭的举措,也都是他提出的。
奚宏深越想脑子越乱,察觉到两人的视线都在望着自己,有些生气。
“看着朕做什么!总管,他这么说你,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米阴躬身道:“奴婢在官家身边的时间很长,天地可鉴,奴婢从来没做过什么有违官家的事。不知世子是何居心,要这样污蔑奴婢?”
“我不过是提出一个猜测,总管莫要当真。”苻缭不慌不忙,“我也明白官家的想法,但上木终究是要收回来的,而今殿下与上木的关系众说纷纭,倒不如顺风使舵,这样可谓一举多得,世人还会称赞官家的智慧。”
奚宏深的眼睛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亮了一下。
称赞。
“那……还是,照你说的做好了。”奚宏深朝苻缭道,又看了一眼米阴寻求意见:“这样没问题吧?奚吝俭要想撇清关系,那必须得离京。”
到时候,在他离京路上再做些什么也不迟。
出乎苻缭意料的是,米阴没有再反驳。
苻缭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征兆。
“既如此,奴婢还是先派人将刺客捉拿。”米阴淡淡道。
既然季怜渎已经敢刺杀徐径谊,想来他身上的毒也该去了。
他能逃脱第一次追捕,也能逃脱第二次。
现在将火引到奚吝俭身上,恰好遂了他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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