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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还从不知道呢。
安采白有些纳闷:“都到了这个地步,难道世子还不明白璟王的用意?”
“只是觉得……我一没使者身份,二来殿下还在京州胶着,就算是签了文书,也难以代表北楚之意。”苻缭道,“只怕没有效力。”
“这还不好办?”安采白换了个坐姿,双手撑在身后,“世子应当是清楚璟王留在京州,不仅是为了清除别有用心的余孽。只做这件事实在太亏。”
苻缭顿了顿,浅笑一下,也点点头。
安采白讲起这些倒是不避讳,也好,省得他们再绕弯子。
“不过,殿下——”苻缭想起奚吝俭不仅要面对米阴,还有奚宏深,心里有些没底,“毕竟官家还坐在龙椅上。”
“那是他弟弟。”安采白摇摇头,似是嘲笑一声,“虽说相看两厌,但也算朝夕相处,他会有办法的。”
苻缭知道安采白是在安慰自己。
她相信奚吝俭的能力,他自己也是如此,只是担心是免不了的。
不知他那里情况如何了?
只是出城几里地,他挂念的人也算是杳无音讯,苻缭陡然间生出掺杂着恐惧的不真实感。
想快些见到他。
苻缭很清楚,他们再见不过是几天后的事,兴许两日内他又能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此次出行权当是一次旅行。
只是自己心事重重罢了。
在这种关键时候,他没能在奚吝俭身边,陪他经历这重要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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