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索性把泡面都倒了,脏碗扔洗碗池里。
看着时间差不多,桑落去换了件衣服——一件质量不怎么样的白衬衫,对着镜子抓了两把头发,洗了个冷水脸,总算是显得精神了一些。
下楼左拐走十分钟,是一家开在底下的酒吧,叫“晴天”,桑落每天晚上在里面上七个小时的班,当调酒师。
“桑哥,来了!”
酒保们与桑落打招呼,桑落揣着兜点头,一一回应。
在休息室脱了外套放好,桑落走到吧台后,照例又重新收拾了桌面,漫不经心地先给酒吧的经理调一杯长岛冰茶。
酒吧的老板名字里有个媥,挺生僻的一个字,后来叫着叫着就变成了“片儿姐”。
片姐喜欢长岛冰茶,每天来酒吧都要桑落给她调一杯,有时候会喝完,有时候又只喝一两口。
“今天来这么早?吃晚饭没?”片姐染了一头海王红的大波浪,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像个妖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