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柔顺而毛茸茸的一颗圆脑袋凑到自己面前,两边立着的耳朵红扑扑的。
封言舟说:“给你摸两下,别不开心了。”
天知道一个不久前还在跟人打赌“今天谁输谁是谁爹”的十八岁狂妄中二少年做出这种举动,要多大的决心和勇气。
而站在他对面的人又要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忍住没当一个直接把人抓起来抱在怀里的疯子。
舒颂一感觉自己脸热透了。他下意识想抓自己背后的帽子当遮羞布,但手伸过去了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短袖队服,没有帽子。
他突然痛恨夏天。
就在舒颂一抬起手要揉封言舟垂下的那颗脑袋的时候,休息室外忽然传来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
听起来不止一个人。
两个人就跟干了什么坏事被当场逮住似的瞬间弹开,分别隔着对方十万八千里地站在两侧。
互相背对着,一个假装很忙地开始整理衣服,一个假装很热地拿手给自己扇风。
休息室的门在这时“砰”地一声被推开。
封言舟利用两秒钟的时间思考自己的耳朵是不是不热一点了、脸是不是降温了,能不能转过去面对队友。
耳边却猝然传来嘶哑而尖锐的一声:“颂一啊——!”
就像高温烧红的铁块突然碰到水发出的难为听的动静。
封言舟脊背一僵,骤然回身看过去,便见一位穿着堪称残破、满脸沟壑的妇人几乎以半跪着的姿态挂在舒颂一的身上。
舒颂一脸上的表情闪过错愕、惊讶,然后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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