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糕见她回来,也丝毫没有闯了祸的负罪感,喵喵叫着在她脚边蹭了几圈,见姜酝没有理它,无聊地走开了。
阳台的门没关紧,突然起了一阵风,吹开了门,发糕又想跑去阳台玩,被姜酝一把抓住。
“还好装了纱帘,差点又被你跑出去,很危险的知不知道!”姜酝轻拍发糕的脑袋,“不小心掉下去就死啦!”
她本意是吓唬发糕,开口时没注意到什么,听到发糕委屈地叫了一声,脑中忽然浮现出她在十二中偷听到的故事。
客厅里的秒针一格格走着,两个女老师的声音此时在她脑海中重叠,荡荡悠悠地显现出来——
“谁说不是呢,但也都怪他那爸,哪有这种家长呢,我是第一次见。”
“哎,你真别说,我还听说他妈妈……”
怀里的发糕动了动。
“你说什么!他妈妈已经不在了?不是说脑死亡一直在icu里躺着吗?真可怜啊。”
“是啊,唉,也命苦。”
……
失责的父亲,去世的母亲,法学院。
季一石?
姜酝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她又想起了那块被砸坏的墓碑和巨大的敲击声响,她抱紧了发糕,坐到沙发上。
客厅里很安静,远处偶尔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和小区外的地铁施工噪音,姜酝出神地捏着发糕的小爪子,总觉得心头的阴云挥之不去。
她抬眸看了看时间,四点半,方时已经考完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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