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由数百万行尸走肉组成的黑色瘟疫,最终停在了不周山人族部落的安全距离之外。
没有战鼓,没有嘶吼,甚至连脚步声都因其诡异的同步而融合成一种沉闷的、令人心悸的背景噪音。它们就像一道黑色的城墙,将部落与外界隔绝,那死寂的气氛,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宣判。
为首的,正是最先接受丹药的黑山狼族。它们依然保持着狼的外形,但站立的姿态、行动的模式,都透着一股僵硬的、非自然的协调性,仿佛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的提线木偶。
刚刚从泪水与欢笑中找回自我的族人们,警惕地握紧了手中的石矛与骨刀。他们脸上的泪痕未干,眼中的火焰重新燃起,但这一次,火焰中多了几分因家园被侵犯而生的愤怒。
然而,对方没有进攻。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支“绝望军团”开始了它们的表演。一场精准、高效、且恶毒到极致的模仿秀。
一队黑山狼熟练地驱赶来几只惊慌失措的羚羊。它们没有像野兽一样一拥而上,享受撕咬的快感。它们展现出了堪比人族最顶尖猎人的配合,围堵、分割,将羚羊困在中央。
一个刚刚回忆起自己猎人生涯的中年男人,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这套战术,完美无瑕。
但下一刻,他脸上的赞许凝固了。
一只黑山狼上前,用利爪精准地划开了羚羊的大腿动脉,但避开了所有能立即致死的要害。它退后一步,另一只上前,用尖牙刺穿羚羊的腹部,同样小心地控制着深度。它们就像一群冷静的外科医生,在羚羊身上实践着某种残忍的课题。
羚羊在极度的痛苦中哀嚎,挣扎,鲜血染红了草地,但就是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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