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地注视着她的每一个表情。他看着她自说自话的样子,读懂了她专注里的哀伤,不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原来周远出狱后去了南方打工,用五年时间还清了所有债务。现在他在一家装修公司做木工,手上布满老茧,眼角有了细纹。
五年的木工生涯让他的手掌布满老茧,却也赋予了他对木材独特的感知力。他能通过指尖感受到木头最细微的起伏,就像阅读一种无声的语言。
"周师傅,主卧的衣柜滑轨有点问题,您来看看?"年轻学徒在门口探头。周远点点头,起身时膝盖发出轻微的响声。
三十岁不到的年纪,身体却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他走向主卧,动作熟练地检查衣柜的每一个细节。
五年前刚来这家装修公司时,他连刨子都拿不稳,现在却成了老板最器重的木工师傅。"这里,"他指着滑轨内侧几乎不可见的凸起,"砂纸打磨一下就好。记住,好的木工不是用眼睛工作,而是用手。"学徒似懂非懂地点头。
周远没有多解释,只是接过工具,亲自示范如何用最轻柔的力度抚平那处瑕疵。就像他曾经抚平苏晴皱起的眉头一样。
最近这段时间下班后,周远都没直接回租住的单间,而是去了城郊的一家木料厂。
在仓库的角落里躺着一块他精心挑选的黑胡桃木,纹理如同流动的河水。过去六个月,他都在用这块木头制作一个首饰盒。今天他终于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周远从口袋里取出一小块麂皮,沾上特制的木蜡,开始为盒子做最后的抛光。随着他的动作,木料逐渐显露出丝绸般的光泽,纹理在灯光下如同有了生命。盒盖内侧,他用极细的刻刀雕了一朵小小的晴天花——那是苏晴最喜欢的花,也是她名字的由来。
周远记得她曾说过,晴天花开得最盛的时候,就像阳光凝固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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