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该来。”边通叹息道。
端午汛后,关东地区遭灾,出现了数十万的流民,其中没有户籍的人就有十万。
沛郡乃龙兴之地,丰、沛两邑赋税、徭役全免,郡县粮仓较为充实,在他来时,沛郡就做好了开仓放粮的决定。
“是不该来。”石庆无奈道。
私开官仓,周济百姓,原本是个很好的求罪免官,躲避天家父子的理由,但边通的到来,却让他成了党争之人。
不放粮,就躲避不了天子诏见,见了陛下,想不成太子太傅都难。
放粮,就成了站队太子,陛下借题发挥,不但他要死,就连万石家族也难以幸免于难。
“你可以不放粮,去见陛下,丞相那里,我能解释。”边通歉意道。
“解释的过来吗?”
石庆那双眼深深地望着他,“丞相你能解释,皇太子面前,你又该作何解释?”
“总会有办法解释的。”边通自信道。
纵横之术,学的就是在绝境中求得生机,即便石庆成了太子太傅,只要助丞相取得太子少傅之位,也能勉强作解。
石庆没有接言,那双一直为流民憔悴黯然的眼中这时闪出了泪星:“《左传》上说:‘君以此兴,必以此亡’,我的家族,是历代先皇重用的人,本该随先皇同落,大树再深,也有倾倒的时候。”
边通猛地站了起来,眼中也冒出了泪光。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