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不还是一样吗?”董醉把烟杆往腰里一别,满脸不忿地念叨。
村愚也跟着帮腔,脖子伸得像只老鹅:“对对对!距离远近能改变啥?”
夏草无奈地摊摊手,只好耐心解释:“关键不在距离,而在这‘逃债’说法的来龙去脉。”
“还有来龙去脉?我看你是又要编一套歪理邪说!”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眼里满是不信任。
“绝非歪理,是得从根上捋捋。”夏草收起笑容,神色变得郑重,“首先得看看毛顺生出门时的家境,再琢磨他打工和当兵时的实际处境。那时候家里债台高筑,就盼着能赶紧挣钱还债。养孩子更是难上加难——那会儿的娃,甭管大病小病,没钱医治就可能没了。当妻子再次怀上娃时,毛顺生脑子里头一个念头就是:必须出去挣钱,不然这孩子怕是又留不住。而且啊,不光他这么想,毛翼臣、文七妹也都这么琢磨——出去打工,总能挣着钱回来!这在当时是他们一家人的共识。”
董醉听到这儿,忍不住插话:“这话在理。你们想啊,要是文七妹早知道丈夫这一走就得六年,她能乐意?毛翼臣能放心让儿子出门?”
村愚也跟着点头:“可不是嘛!当时家里急等着用钱,文七妹肚子里又揣着老二,不支持也没办法啊。再说那会儿都觉得外出打工比在家种地来钱快,毛翼臣自己又干过短工,说不定还真挣着过几个子儿,所以才一门心思催儿子出去闯。”
“可谁能料到,这一闯就是六年。”夏草的声音低沉下来,像是在讲述一段尘封的往事,“1884年他娘没了,1885年跟文七妹成了家,本想添人进口,日子能红火点,结果头一个娃没留住,如今第二个又要来了。十五岁结婚,十七岁就撑起这个家,毛顺生望着那凹型祖屋,眼里只有俩身影——眼疾缠身的老爹,大着肚子的媳妇,仿佛俩人头顶都飘着仨字:债!债!债!他看着送别的亲人,牙一咬,转身就走了。其实啊,那时候三个人心里都不是滋味,眼泪怕是没少流。反倒是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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