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也嗡嗡的,几乎想不起来自己在哪,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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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被一只手拎着衣领拎起来,被迫直视着施暴者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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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饮光摩挲着脸上的血迹,这让他看起来有几分像是从地狱来的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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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阴鸷的目光落在苏慎玉脸上足足长达一分钟,舌尖抵上犬齿,近乎咬牙切齿地说:“你真想让我对你动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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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苏慎玉会求饶,或者继续言辞犀利地反击,但独独没想到的是,苏慎玉目光冷静下来,直视着他的目光说出了一句:“陆饮光,你根本不像是你说的那样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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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明只是一句极其冷静的陈述,说话人面无表情,让它看起来像是一句是与非的事实判断而非价值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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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陆饮光却愣住了,他心中如临寒风腊月,像是一瞬间被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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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骤雨吹开了他的心扉,把他笃信的信念与坚持吹出了一个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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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后,他才僵硬地说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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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慎玉一寸一寸拨开陆饮光拽住他衣领的手,眼神清淡,如同光风霁月,也像是高高在上的审判者垂眸看向犯下重罪的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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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中似乎有一些悲哀,但细看之下,却又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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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饮光,爱一个人,会在他的婚礼上逼迫他吗?爱一个人,会跑到他的家里算计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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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完全无关的场合,但无端地,苏慎玉想起了之前和奚衍宸看电影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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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衍宸问他,为什么主角那么痛苦,却不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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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是因为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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