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阵急促的脚步声在他们这扇门前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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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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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再次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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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尔走了进来，他懊恼地敲击了几下自己的头，自言自语地道：“怎么连锁门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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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本原先在他手中的书已经消失了，看起来，他去教堂并非是去授课的，而是去还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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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尔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房间被人翻过，他一屁股坐在书桌前，摊开两个本子，专注地一字一句地记录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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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莱知道，他誊抄的是另一个人的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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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尔抄了很久很久，直到西斜的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他似乎觉得有一点晒，站起了身，走向了窗帘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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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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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莱注视着他的鞋尖，注视着他离她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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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步……两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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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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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尔合上了半边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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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拉莱正站在另外半边窗帘组成的阴影里，静静打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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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们仅仅是遥远地观察过波尔，但这样一细看，她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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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尔明明还不到四十，头发就斑白了很多块，眼角也带着细细密密的皱纹，整个人都很显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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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老态不仅仅来源于年龄带来的特征，他双眼上有两个厚重的黑眼圈，皮肤很苍白憔悴，整个人活生生像是几天没睡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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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玩家能听见游戏面板传来的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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